【忍たま化】蟬時雨
*新哀&May家的忍たま化孩子們的故事
*高坂梅三郎&佐武新左衛門14歲 / 關於梅三郎的真實身分的故事
*與原作角色有些微互動 / 受傷描寫有
***
せ み し ぐ れ
嘈雜的蟬聲如熱浪一般席捲而來。
現在正直盛夏,酷熱的陽光毫無保留的自枝葉縫隙間傾洩而下。
然而新左衛門現在唯一感受到的意識卻是著實冰涼刺骨的。也許令他感到無比沉重的不是這身浸濕著汗水的衣服、而是這副逐漸失去著知覺的身軀。
來自四面八方的蟬鳴像是要覆蓋掉周圍的一切似地不斷侵襲著他僅剩的感官,讓他覺得就連在黑暗之中聽覺似乎也變得不太中用了。
唯獨腹部的傷口異常灼熱——彷彿火焰在燃燒。
「新左!!」
是他的室友高坂梅三郎的聲音。
新左衛門雖然想要告訴他不用為自己擔心,但這副早已不受意識支配的沈重軀體卻是怎麼也無法動彈。透過滲透著鮮紅液體的雙眼、好友的面龐正混雜在一片黑紅交雜的視界中。
梅ちゃん、我沒事的。
不過就是偵查的途中被敵軍發現了而已。遭到追擊、身負重傷也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這點危險總是必然的對吧。
連想要向友人傳達這點都做不到,新左衛門深深覺得自己果然還只是個尚未成氣候的、不被佐武家所需要的孩子。
說不定就連自己渺小的生命也就到此為止了呢——啊啊、真不甘心。明明應該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去達成的,明明只是希望至少讓他的好友能夠安然無恙地逃離的——
平日壓抑至此的負面的情緒全都一擁而上新左衛門混亂的思緒之中。
就在頃刻之間他突然聽見了不同於周遭蟬聲的另一種低鳴。
那是個穩重而低沈、他與梅三郎都十分熟悉的男人的嗓音。
「......首領!」
「抱歉我們來晚了。梅三郎,我拜託你偵查的書信有確實到手了嗎?」
「是的......但是請你先救救新左吧!他被敵軍的忍者砍傷了.....都是因為我在偵查時偷走這封書信我們才會遭到追擊的!」
梅三郎的聲音正微微顫抖著,這樣毫不冷靜的他令新左衛門覺得十分陌生。
「......好吧。就這麼放著不管這孩子很快就會死了,這樣我們的立場也會變得很麻煩。」
寬大而粗糙的手掌覆上了新左衛門的傷口。
一陣濃濃的睡意朝他襲來,就連直到方才為止令他煩心的蟬聲與一切都在瞬間嘎然遠去。
***
「......新左!你醒了嗎!?」
佐武新左衛門睜開了他那曾以為自己再也無法重見光亮的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他與梅三郎共寢多年歲月的長屋。
高坂梅三郎在他的身邊。
新左衛門暗自猜想自己一定是睡了非常非常之久,否則他那個總是沒什麼面部表情的好友不會露出現在這樣疲倦而擔憂的神情。
「梅ちゃん,沒事了喔。」
新左衛門的聲音終於如願地自他口中傳達而出,包紮著雪白繃帶的側腹傷口也不再那樣疼痛不已了。
雖然在最後的瞬間失去了意識,但肯定是那個人將他和梅三郎安然無恙地送回了學園吧。
「太好了......」
「那麼我先回醫務室去了,需要換藥的時候我會再過來。」
梅三郎向著離去的善法寺伊作前輩點頭致意,這段時間他與伊作前輩可說是不眠不休的守在室友的身邊。尤其是當梅三郎在一旁望著校醫與前輩徹夜處理著室友那失血過多的傷口,除了擔憂的心情之外他這才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
他曾以為自己能夠同時勝任忍術學園與黃昏時城所指派的任務,並且對自己的身手來說可是游刃有餘的。他一直以來如此認為——自己的實力在同儕之間的確是高人一等的。
然而,現在這又算什麼。
面對敵城忍者的追擊,梅三郎第一次感覺到恐懼。這與同儕之間的較量不一樣,沒有學園的保護、沒有任何人會手下留情。
只要一個不留神死神便會降臨於身——最後的隨身武器離開自己手心的瞬間,梅三郎以為對方的刀刃將會劃在自己身上的——但他那多管閒事的好友卻在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切實在過於突然到令他來不及思考、直到好友的鮮血賤上他瞪大著雙眼的面龐。
那個總是與打鬥沾不上邊、成天帶著溫吞傻笑的嬌小身軀在他的眼前緩緩地倒下,接著被敵方忍者像是垃圾一般的一腳踢開。
梅三郎頓時覺得全身的氣力彷彿都被抽離,他不明白究竟是因為恐懼還是絕望令他失去他那一向優秀的直覺。
直到望見雜渡坤奈門帶領著部下出現在他的周圍,他才能回過神來趕到緊閉著雙眼的好友身邊。
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勝任一切的。而現在這又算是什麼。
為了完成自身的任務,反而是他最重要的好友為了他的不成熟而負傷倒下。
環繞著兩人的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遠處又傳來了陣陣似雨般的蟬聲。
有件事讓新左衛門心底十分在意。也許對好友梅三郎有些過意不去,但是這個問題早已環繞在他心頭許久、不問不行。
「......梅ちゃん。」
「什麼事?」
新左衛門抬起臉望著紙門外蓊綠的新葉和夏季炫目的青空。
聞聲回過頭來的梅三郎恰巧對上了他筆直的視線,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肩上。
「梅ちゃん......你真的、偷走了城主的信嗎?對方是因為這樣才追擊我們的嗎?」
出乎意料的語句令梅三郎聞言不禁睜大了雙眼。
新左衛門很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梅ちゃん為什麼在學校任務中幫助黃昏時城做事呢?明明我們的任務只是勘查而已......我一直以為是如此的。這樣一來梅ちゃん你簡直......簡直就像是雜渡先生的部下呢。」
也許說的太過火了。
好友梅三郎對於夥伴的信賴他是最明白的不是嗎,正因明白著這點他才能一直這般相信著他最重要的友人。
他甚至不敢想像這句話問出口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將演變為何。
新左衛門暗自期盼著對方會笑著數落是他多心了,或是用他那一貫的狡黠語氣說些捉弄他的話語。
無論如何,他只是想要一個答覆。
梅三郎低垂著頭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卻一個字也沒能聽見。
嘈雜的蟬聲像熱浪一般襲來,猶如夏季的滂沱雷雨。
然而唯獨眼前這個人對於自己的背離,令他心底深深感受到了異於八月酷暑的無盡寒意。
而後他的好友轉身輕輕掩上了紙拉門,從他的視界中消失了身影。
*** 終 ***
我是近日眼睛微恙而帶上了遠視(ㄌㄠˇㄏㄨㄚ)眼鏡的新哀。
在梅醬跟學業辛苦奮鬥的同時我回來補補前面的劇情了,希望有朝一日能跟梅醬攜手補完這個龐大的坑......
簡單交代一下劇情:在這之後梅三郎可能會假藉在廁所滑一跤撞到頭忘記新左問他什麼~(爛欸)
藉此雙方就拖延了好幾個月~直到快要放長假前才真相大白這樣^ ^
希望讀者的大家(如果真的有人看的話)能夠喜歡他們,謝謝。
新哀*Mayo 2015/11/11 秋
0コメント